连丑叔要与他一同去西岫关,都被他给拒绝了。他揽着小娘子的腰身,一双大掌顺着她的秀发:“京都若是出现变动,先保全自己。”
“嗯。”季寒若伏在男人的心口,听着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及对方话中的百般挂念。
尽管她心中万般不舍,还是不得不狠下心来,推开项承黎道:“相公,时候不早了,我在家等你凯旋归来。”
看着小娘子眼中的柔情,项承黎的心中有些微痛。这次的西岫关之行,比起前两次的平乱,可要复杂的多。
归期不定。
他不敢轻易承诺,只能一把将小娘子搂在怀中,凑在小娘子的耳边道:“好。”
随即立刻松开,大步流星向前走。再也不敢回头,生怕这一回头,他就憋不住眼中的湿意。
他也不知道。
这次出征,是一年,还是两年,甚至是三年?
望着男人身披铠甲的背影,季寒若终是没忍住,眼泪无声的流下。
就算项承黎不说。
她也知道,这次的西岫关是场硬仗。
她不能成为男人的牵盼,更不能成为男人的软肋,她要成为与他并肩同行的队友。
在他镇守边境之时。
为他稳固大后方。
就算国库空虚,她也不会让他的项家军,挨饿受冻。
城门口。
太子殿下亲自为项承黎践行,也来了不少围观的百姓,这让原本对项承黎抱有戒心的太子,再次心生不满。
这一切,都被梁浩言不动声色的看在眼中,一双桃花眼顿时有了新的主意。而梁浩言的一举一动,又再次落入卫潇洲的眼中。
一时之间,分不清楚。
谁是螳螂,谁是蝉,谁又是黄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