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父亲,有他母亲镇守后方,大可在前英勇杀敌。
如他儿子,有季寒若镇守后方,也可专心应敌。
反观他自己,在他被害之后,妻子撑不起家,让年仅十二的长子顶在前面,以至于让他根本不敢分心去彻查当年的事。
他愧对这几个孩子。
看着大儿子独自挑起项家的重任,娶了季家的女儿,日子过得和和美美,他的心中才好受几分。
“若是有可能,我希望承嵘的婚事,也能如承黎这般称心如意。”
“好,我这就去信,让二弟提前入京。”季寒若有些意外丑叔的话,要知道,这个时代,大多数都是盲婚哑嫁。
甚少有人,要问过儿女意见的。
看来,她这个家公,是反思了自己婚事的不幸,在尽量弥补自己的几个孩子,还挺与众不同。
比她那迂腐的老爹强得多。
“让钟元回伏虎山。”丑叔人都走出去几步,又倒回来补了一句。显然对钟元没有护好季寒若的事,耿耿于怀。
“他需再好好训练一段时日。”
季寒若的心中一暖。
不枉她嫁入项家,付出这么多,除了闹事不消停的婆婆,小叔子,小姑子,家公人都还挺明是非。
也真心把她当家人在关心。
看着丑叔因旧疾发作,走得十分缓慢的步伐,季寒若的心中感叹颇多。
她这个家公的一生,挺波澜曲折的。
年少时,父亲重权在握,上面有两个哥哥顶事,过着人人都羡慕的肆意生活,曾是京都许多闺阁女子心中的如意郎君。
若没有前朝余孽作祟,她这个家公会是最清闲的富贵少年郎,她这个婆婆也会是京都许多女子羡慕的对象。
可惜,却落得这样一个凄惨下场。
多年征战,身上留下不少暗伤,加上年岁大,一到天冷的日子,身上的旧疾就发作。
身上的痛还不是最痛。
心中的痛才是最磨人。
因战败含冤又毁容,妻儿在眼前不敢相认。还要以项家忠奴的身份,蛰伏在项家,一边受发妻嫌弃,一边操心儿女的事。
“丑叔,你身上的旧疾发作,要多卧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