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儿,你快住手。”
看着屋内零零散散的血迹,季寒微跟个破碎的娃娃一般,躺在地上,一张脸煞白,身上没有一点儿起伏。
梁国公夫人的心,提到嗓子眼,声音异常的尖锐:“快,快传府医。”
梁浩言阴沉着一张脸,一双桃花眼泛着红,嘴角勾着一抹凉意:“死了倒是干净,救她作甚?”
“言儿,你糊涂啊。”梁国公夫人痛心疾首:“如今,外面这么多双眼睛,紧盯着咱们不放。你的名声不能让这个贱人毁了。”
“我还有什么名声?”梁浩言嘶吼道。
他想不通,才不到一年的时间。
他为何做什么都如此不顺?
现在外面人人在传,他不能人道,性情大变,肆虐府中妾室。
再加上,他不想让这帮贱人之后,生下他的血脉,就更成为他不能人道的证据。
这么一盆脏水扣在头上。
恶心,又愤恨。
偏偏,这种事,他百口莫辩。
总不能当众行房,证明他没有隐疾?
梁浩言一双眼气得通红。
早知道云殊源,会在他的部署中,起到这么大作用,他当初就该派人,将那个老东西给杀了。
这样,他就可以趁着皇上病重,项承黎远征,卫潇洲不在京都,鼓动二皇子争夺皇位。
他再来一个黄雀在后。
趁机颠覆轩国江山。
都是季寒若的那个贱人,若非她从中阻扰,云殊源这个老东西,现在还在南穆关流浪。
梁浩言越想越气,冲着煞白的季寒微,又踹一脚。
他想不通,同为季家庶女。
为何他就不如项承黎这般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