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小娘子把话说完,就迫不及待把人,掳上自己的战马,拥在怀中,头凑在小娘子耳边道:“娘亲,为夫回来了。”
简单一句话,就让季寒若瞬间破防。
激动的热泪盈眶。
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垂眸看着小娘子落泪,项承黎慌得不行,比敌军围城还让他心乱,连忙伸手帮小娘子擦擦眼泪。
手伸到小娘子脸颊处,又怕手上的疤痕胳着小娘子,刚收回去。
却被季寒若一把抓住:“相公,这个位置何时受的伤?为何你从未说过,身上除了这道伤,还有没有其他伤?”
话才说到一半,眼泪就啪嗒一下,滴在项承黎的手背上。
左手手背上的伤口,一看就是两年前的旧伤。一想到,这个男人这两年多承受的一切,季寒若心疼的不得了。
众人皆看到项承黎凯旋归来。
有几人能想到,这些年,项承黎驻守北欲城的艰辛,靠着区区三十万的兵马,抵挡住乾国这多次入侵。
其中的危险,不是那两页奏报说的那样光鲜。
“娘子,不哭。”项承黎连忙哄着小娘子:“为夫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儿伤不算什么。早就不疼了。”
看着项承黎一脸温柔的哄着季寒若。
城墙上的盛国公,眼眸转了转。
终于找到理由,给季博儒添堵:“皇上,护国大将军凯旋归来,不来拜见您,先带着娘子,着急赶着回家,太不像话。”
还不等皇上表态。
盛国公矛头就对准季博儒:“季尚书,你们季家女儿如此做派,真是有愧季家百年书香世家的门楣。”
“你”季博儒被气得涨红脸,偏又找不到合适的说辞来反驳。
他知道,这两年,因为后位之争,盛国公对季家颇有意见。却没有想过,对方竟在这个时候,拿这件事来攻击他。
偏偏,项承黎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季寒若抱上马,不顾站在城墙上的皇上和百官,就这样朝着项家而去,本就理亏在前。
季博儒越是说不出。盛国公就越得意:“皇上,项将军为国镇守北欲城,这是他生为武将的本分。他不能因为打胜仗,为轩国立下大功,就不将皇上放在眼中,不顾君臣之礼。”
皇上板着脸问道:“依你之见,朕应该如何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