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是你的妻,自是关心你的呀。”
苏娇虞心思百转千回,面上,她娇软天真的面庞愈发乖巧,她直勾勾盯着季归褚,眼角泪痣朱红,纯纯的美丽间有一种蛊惑,她语气温软,担心地说:“夫君,我看着你,把药喝了,可好?”
季归褚未做回复,依然看着她。
苏娇虞说:“夫君,一定要把药喝了,好好治好身体。”
季归褚端着药碗的手腕动了动,他低睫瞥了眼苦涩的药,又看了下苏娇虞。
季归褚心思幽幽。
他的身体,药石无医。
比起手中这碗汤药,苏娇虞对他的身体,才是最有用的。
“夫君,莫要怕苦。”见季归褚迟迟不肯喝药,站在这里似要与她僵持,苏娇虞补充一句,“苦药治病。”
这药这般苦,闻着味道都让人反胃,将心比心,苏娇虞猜,季归褚不想喝药,应当是因为药太苦了罢,她若是生病,也不想喝苦涩的药。
听到小娘子软软的关心话语和不甚熟练的劝慰,季归褚笑了一声,他低头,长发垂下,遮掩昳丽面庞的神情,他一只手握住苏娇虞的手,将盛药的青花鱼水花纹碗递入她手中。
“小娘子,药太苦,你喂我好么?”男人脆弱地低下脸庞,竟有种美色.诱人的滋味。
其实,季归褚并不怕什么苦药,他只是想,多多靠近苏娇虞。
季归褚从小泡在药罐子里,早就对苦涩感到麻木,对他而言,喝药如同饮水。
他因这副病弱的身体遭遇折磨煎熬,对他而言,倒不如说,喝药,反而是最轻松的治病法子。
宫里的御医还尝试过让季归褚放血治病......比起看着鲜血滑落腕骨一点点从身体流逝,苦药,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然不管是喝药还是用别的法子,季归褚的身体,从未有起色。
唯一能让他看到希望的,只有苏娇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