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还没到,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我这个堂妹,她原本是想着自己告诉你的,只可惜被一次催眠打断了。她有焦躁症,大概是六岁的时候吧,被人绑架,塞进了一个行李箱里,整整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后来又被人带到了一个地下室,那时我还小,没有亲眼见过,但是我听我爸说,那个场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那是我们一家人捧在手心里都生怕摔着的小公主,就这么被那个残忍的男人,生生给折磨成了这样!
事后虽然祁家用同样的手法报复了回去,让那个男人家破人亡,在牢里待了一辈子。可是祈月大好的年华都毁了。”
祈绍说这一切的时候,脸上青筋暴起,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故事一样。
每听到一点,沈清越的脸色就白一点,“是沈茂林?”
“你不用紧张,不是他,是别人,而且已经死的很惨的一个人。经历过这件事之后,祈月平时在外面压抑着自己,然后瞒着星星暴力发泄。长久没有等到救援的祈月对任何人都不相信,就连催眠都没办法到达她的内心。那次你去医院之后,她答应接受又一次治疗,结果催眠还是出了问题,祈月把自己关了起来,谁也没办法靠近,我只能来找你了。”
他情绪波动极大,仰头望着车顶,抬手掩住了自己的眼睛。
看起来魁梧强壮,粗心大意的男人此时几乎要崩溃了,即便是心性再刚强冷硬的男人,心底都有一块无法磨灭的柔软部分。而祁家唯一的女孩,他们的公主殿下就是那一块柔软。祈月本可以无忧无虑的过完一生的,她本可以做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公主,最后偏偏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沈清越的心仿佛被蒸煮在油锅里,又仿佛被浸泡在了寒冰里,疼得厉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可是他没什么痛觉了,因为他觉得他现在心在疼,也没有小时候祈月的伤疼。
“我能做什么?我没有心理方面的经验,我能为阿月做些什么?”
“你不需要任何专业知识,那个心理专家通过催眠时知道的只言片语认为你是那一把钥匙,开启祈月心里大门的那一把唯一的钥匙。只有你才有可能在她发病的时候靠近她,不过这有一定的危险,你要是不愿意的话……”
“我愿意,为了祈月,我什么都愿意。而且我相信祈月不会伤害我的,我会让她变好的,我也会保护她的。”
祈绍看着沈清越坚定的步伐,第一次真心的认同了沈清越,希望他的决定不会出现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