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很能耐,计谋过人,演技高超,但下次提前知会一声,你看看,这原还有几根黑头发,但现在能找见!”盛父看人都撤了,张口就是咆哮。
李易默默低头,比起之前,盛父确实多了几分老态,一头银丝格外刺眼。
“留守宁阳的要是窦武,我当时就祭旗了!”
“老子安稳一生,差点葬送在你手里!”盛父唾沫横飞,李易没忍住,来了句,“听元史说,你在绥地一个人能翻半亩地。”
见李易提起这茬,盛父一戒尺打了下去。
“那能一样?”
“自打你娶了芸儿,老子过过几天安生日子!”
“不是逃,就是被关!”
见盛父胡子都吹了起来,李易不敢做声了。
几戒尺,他还是受得住的。
要换成铁锤,就是亲爹来,也拦不住他跑的脚步。
哼了声,盛父把一个匣子给李易,“我现在能拿出的就这点了,军营虽无商铺,但也少不了花钱的地方。”
“将士再拥护你,毕竟也需要生活。”
“小婿明白。”李易扬起笑,心里如同暖流划过,盛父是真拿他当亲儿子看,竭尽所能的助他。
“芸儿你派人去接了?”
盛父知道芸娘被送去了大乾,但具体的情况,并不清楚。
许久未见妻女,他心里不想是不可能的。
“路上颠簸,芸儿动了胎气,一直在隋州养着,大夫叮嘱,不宜出门。”
盛父眉心当即一拧。
“荀叔已经过去了,他的医术,岳父是知道的,母子定不会有差池。”
听荀修去了,盛父提起的心落了下去。
同李易进帐后,他把登基大典要走的流程细细说了一遍。
“做了皇帝,就要顾惜自身安危,你肩负的,将是整个楚国。”
盛父眼里有着期许,“大破大立,希望楚国能在你手里走向辉煌。”
“元史品性纯良,没什么大抱负,你无需担心外戚弄权。”
“将来,给点钱,给点地,也就行了。”盛父拍了拍李易的肩。
“岳父,小婿是盛家救回来的,就是站高了,也绝不会疑盛家。”李易面色严肃的开口。
盛父欣慰笑了笑,“闲儿,人心复杂,有时候你不想,但旁人会逼着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