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歌点头,“谢谢。”
没注意到他还有话要说,转头注意力全给了容樾的手,让还想插话的秀才尴尬起来,张口不是闭口也不是。
“怎么这么深?”
昭歌指尖碰了碰容樾掌心的伤口,暮色下,白皙到透明皮肤下青色血管清晰可见,衬上血淋淋的口子,看的昭歌心惊肉跳。
本也不打紧,伤口这东西,放在那里它自己会好,没必要像她这么大惊小怪,但是容樾看着秀才一脸吃了苍蝇的样子,忽然觉得有趣,任由她弄自己的手,顺着接下去,“对啊,很深。”
大娘把东西拿过来,昭歌先拿净布擦净伤口周围,又抹了药酒,接着小心翼翼地撒上药粉,念念有词,“不疼不疼不疼不疼不疼……”
容樾另一只手指尖有节律地敲打桌子,察觉到秀才探索并略带敌意的目光,掀着眸子望过去,秀才没见过这样的眼睛,这样一双双凤眼,生在平常人身上,当是明眸善睐,可若衬上此人高挺鼻梁,紧抿的薄唇,难免就令人生出令人难以靠近的凉薄与暴戾。
尤其他坐在昭歌身边,周身散发出来的浓烈控制欲实在令人不适,昭歌家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亲人?
容樾懒得搭理此人眼里的防备,眉尾懒懒一挑,“疼。”
“不疼不疼哦……”昭歌轻轻拍拍他的手背,哄小孩儿似的
他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挑衅地望回去。
秀才:“……”草,好幼稚。
“忍忍。”
昭歌轻轻吹了下,像羽毛柔软刮过掌心,容樾指尖几不可查地微微蜷动,待到差不多的时候,一直观望的大娘终于忍不住问了,“小娘子,你们二位…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