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樾看着她头上支棱的不能再精神的小花:“……”想杀人。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不就是隔壁家吗?好说,都杀了不费劲,省事。”满不在乎。
“不是的,大娘他们跟这件事没有关系!”昭歌坐起来。
“怎么,不困了?”
昭歌发觉自己被套进去了,心虚地说不出话,容樾也不想再就此事和她讨论下去,跟她讨论正事,就是浪费时间。
晚间,就寝时,容樾见昭歌没早早上床,而是趴在桌子上,一颗一颗剥着榛子,她见他想问,就说,“这是药方里的,要三钱榛子仁儿,有点多,魏娘很累了,我让她去睡了。”
“随你。”
容樾拿了本兵书,倚在塌上慢悠悠看着,烛影憧憧,伴随着缓慢扉页翻动,清脆榛子壳的碎声,时间忽然安静下来,走得很慢很慢,有种让人走进岁月洪荒的错觉。
他喜欢这种安静,头会没有那么痛。
很晚了。
容樾困了,阖上兵书,望过去,昭歌还在剥,十分认真,淡然静美的恬静侧颜映在屏风上,容樾看了会儿,淡淡道,“过来,睡觉。”
“我吵到你了?”昭歌站起来,“那我出去剥,快了快了,你先睡。”
容樾放下兵书,走到桌边,瞧她这么久只处理了不到一半,破天荒笑出来,“非得今晚?”
容樾将睡未睡时的声音带着困意,带着低沉的沙哑,特别好听,昭歌特别喜欢,所以她故意没有说话,等他又低沉着嗓子疑惑“嗯”了一声,才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