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昭歌,燕云瞧着劝不走,送了一把伞过去。
洛华然进船舱之前,回头看了眼守在船边的人,凝望了很久,徐有沅亦撑着伞淡淡看着,“喜欢就去抢啊。”
“她有家室。”
“那又如何。”
洛华然跟她并不熟悉,皱眉看她一眼,转身回船舱,落下一句:
“道不同,不相为谋。”
……
容樾回来时,雨已经停了,甲板上空空如也,只有陈昭歌守在绳子旁边,伞歪歪斜斜打着,他弯腰要把人抱起来,还没动她呢,她便警惕睁开眼睛,下意识拿起身边的大刀,容樾拿掉她的刀,抱起人来,不以为意,“傻不傻啊你?”
把差不多湿透的陈昭歌交给燕云的人后,他洗浴然后换了身衣服,燕云敲门进来时,他正在按照记忆描绘水下所见,她问:“什么情况?”
容樾一向淡漠的面容表情带了笑,是意外之喜的那种笑,“不是暗礁,是无望海底的活死宫。”
确实如陈昭歌所说,大,高,三角模样……那不是暗礁,是无望海底一座活死宫殿的屋顶,在他看见不久后便又移走了。
“所以暂时没有危险。”他道。
活死宫?
“传闻看见活死宫,就离藏宝图上的归墟神宫不远了,我以为都是假的。”燕云拧眉,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这诡谲平静的海下,藏着无尽的财富,和无尽的黑暗,足以满足和吞噬人所有的贪婪和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