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弯身拿起案上的匕首,活动了下脖子,唇抿成危险的弧度,转身就走,手才要触碰上帘子,便听见预料中妥协的话语,“两天。”
“稀里哗啦!”
帐中忽然传来东西倒坍的声音,听着像是兵器架子倒地的声音,外面练武的士兵忽然停住,对刚刚被扛进去的人充满了好奇。
“两天?陈昭歌,你真有能耐,我管不住你了是吧,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了,让你这么无法无天,送你回大梁你偷偷溜了,我让你在船上等我你又偷偷跑出来,早知道这样,我真该…”
狠戾的话语却在对上她眼睛那一刻戛然而止,昭歌拼命咽回去泪水,压下嗓子里的哽咽,走到他面前,拿掉下的盔甲不轻不重砸他一下,“你还有理了。”
安静了一会儿。
容樾认命似的把她拉进怀里,两人盔甲相撞发出好听的金属撞击声,“昭昭,受伤没有?”
她摇了摇头。
“有没有人欺负你?”
“没有。”
“真的?”
“嗯,那些收留我的人,在船上我就认识的,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盔甲也是他们给的?”
“你别罚他们。”
上次被她称作很好很好的人,是洛华然,虽然洛华然已经上了去大梁的船,但是洛华然这三个字始终是埋在他心上的一颗钉子,永远都去不了,永远都能让他感觉到极大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