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软软的声音响在耳边,像是隔了很多很多年,隔了漫长漫长的岁月,才让他听见,不太真实。
容樾整个人僵住,眼眶泛着红。
昭歌揉了揉眼睛,没睡醒的样子,眼睛都没睁开,坐起来歪到容樾怀里,下巴垫在容樾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容樾的后背,“呼呼毛,吓不着,呼呼毛,吓不着,容樾乖乖,睡觉觉……”
容樾紧紧地将昭歌抱住,一下比一下紧,滚烫眼泪落下,如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大猫儿,唯有这样,才能舒服些好受些。
昭歌本来困,被他这么一抱,疼清醒了,她有些呼吸不过来气,这力道恨不得将他的气息全数揉进她的骨血一样。
“昭昭,别走…”低声乞求。
“不走,谁走谁小狗。”昭歌看他情绪不稳,估计又做噩梦了,轻轻拽他的头发,“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就讲……一个大老虎的故事……”
讲着讲着,她觉得容樾有些困了,待人躺下后,本打算给他盖好被子的,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动呢,他长臂一揽,紧紧又将她箍住。
他原本半睁半阖的睖睁眸子,黑亮亮地盯着她,猫捉老鼠似的,跟看贼一样。
昭歌:“……”算了,爱咋咋滴吧。
昭歌有些热,但也无奈地随他去。
好像自从谢随风送她花之后,容樾就变得没有安全感,忽然就特别敏感,小孩一样。
有时候她不理他,他就闷着声坐在她的小椅子上看她,高高大大的人挤在她的小椅子里,看上去怪可怜的,澄澈的眼睛很无辜,总感觉下一秒就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