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多么熟悉而又罪恶的词汇……
昭歌不只一次思考过,为什么当年掉在牛顿头上的不是榴莲,阿基米德的洗澡水里蓄的不是硫酸……
可仔细想想,这居然还是昭歌有生以来坚持最长时间的唯一一件事情。
罢罢罢,还是得去。
毕竟,昭萱与容亦的少年初见,就是在国子监。
昭歌慈爱地托腮。
萌萌的小昭萱腮帮子鼓鼓的,像小仓鼠好可爱。
这一次,萱宝宝的爱情,由她来守护!
昭萱好奇的眨眼睛:姐姐?
昭歌歪头,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经给个摸头杀,“乖噢~”
自陈国一路随同的乳母魏嬷嬷,仔细替她们整理好服饰,握拳打气,“小殿下们在大越都算是半个小公主,万万不能失了排面。”
“昭昭永远滴神!”
姐妹俩互相给了five,一红一百两朵祖国的花朵,昂起小脸,一步一个脚印踏进国子监。
国子监气势恢宏,古韵醇厚,门前葱郁繁芜如肥藕粗壮的亭直翠竹于随风舞动间,尽然是卷帙浩繁,荡然正气。
开学第一天,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昭歌心情大好,牵着妹妹,靠窗明媚的台子坐着,把桌子擦得一丝不苟,文具盒打开放好,将砚台放到刚刚好的地方……
唯一煞风景的,是桌脚一只抖动的吊儿郎当的雀翎暗面水绣直筒靴。
顺着望过去,是个十一二岁的男孩,虽然不高,稚嫩面庞看着长开了些,斜而上飞的眼角微吊,眼一掀,那股子中二少年气就藏不住了。
他手往膝盖一搭,身边的爪牙昂头叫嚣,“这是谢世子的位子,你们两个战败的陈国俘虏,还不快快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