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着第二道门进去了,“容樾,容樾,容樾...”
空荡荡的长廊里,燃着鲛油灯,这条长廊一望无际,仿佛走不完似的,一遍遍全是昭歌的声音。
“叫魂儿呢……”
有点虚弱。
昭歌顺着声音找过去,却不见人影,正中只看见了一只华贵的棺材,就好像是电影里播放的中世界的最高等级不能见光吸血鬼于日间躲避阳光的栖息之处。
她不太确定地扣了扣棺材,覆上耳朵听,“容樾,你在里面吗?”
容樾“嗯”了一声。
“我在等你去你的生日宴会。”
安安静静,恍惚让昭歌以为时间几乎停止了流逝,她这个人是比较喜欢热闹的,最受不了这种窒息的安静。
控诉道,“又不理我!”
棺材里又嗯了一声。
她想问他在干什么,怎么躺在棺材里,但是这种东西不能乱问,知道地越多死得越快。
于是昭歌东一撇西一捺地跟他聊天,“容樾,偏殿常跟我说话的小桃子不见了,李德祥说她被人赶出宫了,我头发都乱了,现在要是去宴会的话,肯定又不漂亮又不可爱了!”
本来就没有多漂亮,也不可爱,很烦。
烦死了。
周身月光树的枝丫霡霂进心脉,容樾轻哼了声,周身的痛苦剧烈又麻木,缠住四肢百骸,紧紧地,想要将他勒到他窒息一般。
棺外的甜腻腻的语调细风轻轻地落进来,“当然啦,就算本殿下发髻没有那么精致,但是谁又能教公主做事呢!”
也没在意说她的什么,痛到麻木的感官感觉到,周遭变得明谧安静。
叽叽喳喳,又忽然安静起来
容樾闭眸,“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