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昪扫了众人一眼,看见大家都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这是自然,”杨昪道,“只是诸位先前便是自愿带着儿孙来到长安,如今却出尔反尔,这一点上……恐怕的确不太好办。”
晋王急问:“那该怎么办?”
杨昪沉吟片刻,向晋王招了招手,示意他近前。
……
宗亲们陆陆续续来向郑嘉禾上书,请求消减王府用度,又自陈舍不得血肉至亲,想带着儿孙一同离京。郑嘉禾一一允准。
到最后,留在长安的伴读人选,还剩下八个。
其中就包括安亲王的长孙,他大约还想赌一赌,看看太后是不是要挑选储君。如果选上了他的长孙,那可就赚大发了。
也有还想向郑嘉禾上书自陈的,却因为慢了一步,而被郑嘉禾拒绝。她还不想把自己的目的弄得太过明显——虽然已经很明显了。再者,她的确需要多留几个年龄合适的宗室子,养在宫里进一步观察。
入夜,蓬莱殿内烧着暖黄的烛,郑嘉禾侧躺着,整个身体裹在棉被里,一只手却探了出来,在杨昪的胸膛上画着圈。
杨昪喉结轻滚,他转过头,望向郑嘉禾。
郑嘉禾说:“谢谢你帮我。”
杨昪轻一挑眉:“怎么谢?”
郑嘉禾凑过去,在他唇角轻轻地亲了一下。
杨昪握住她停在他胸膛上的手,低声道:“这不算。”
郑嘉禾懒懒地问:“那你还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