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禾也懵了。
这么多年以来, 她早就接受了自己不可能怀有身孕的事实。可这所谓“喜脉”是怎么回事?
郑嘉禾看向跪在地上的王太医, 神情有些飘忽:“你确定?”
王太医猛地抖了一下,结结巴巴道:“确……确定,应是确定。”
郑嘉禾沉默不语。
她这个月的月事好像确实迟了好久了,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大老远从并州回来, 水土不服的缘故。
“你不是说我不可能有孕?”郑嘉禾声音平淡, 辨不出喜怒。
王太医一颗心吊在嗓子眼:“从前娘娘身子伤得太厉害, 的确是这样……可是经过这些年的调理,娘娘身体有些恢复, 若说是有孕……也、也是可能的。”
“那你怎么不把这种可能告诉我?”郑嘉禾声音陡然变厉,她有些生气。
自从与先帝关系恶化以来, 她走的哪一步不是一板一眼按计划走的?她怎么可能接受得了这种“意外”?
她是太后!她掌管着整个大魏江山!平日里与当朝亲王有些亲密也就罢了,可她有了身孕,就绝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她要如何向朝臣交代?事情传出去, 百姓会如何看她?
孩子呢?孩子又该是何种身份?
“臣有罪——”王太医说,“之前,臣也是有些疏忽……”
郑嘉禾不说话,只目光盯着墙角发呆,脸上的神情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意思,让王太医的心情越来越是忐忑。
终于,王太医壮了壮胆子,问:“娘娘打算如何处置?”
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