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脸色一变。
礼部的几个官员慌忙跪了下来,大呼冤枉:“太后娘娘,臣等确实不知啊!是她、她、她瞒得太严了!”
郑嘉禾面色沉了下来:“遇事推诿,你们就是这样做事的?”
几个官员苦着脸,心酸的说不出话。
闵相公又开口为他们求情:“太后,此案根本,还是要从邵煜查起,查她都用了些什么手段瞒天过海,才是要紧。”
郑嘉禾哦了一声,认可地点点头:“她若手段高明,礼部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但——国子监那边总该知道吧?”
郑嘉禾扫一眼阶下站立的大臣们,问:“曹应灿呢?”
“国子博士,曹应灿大人到——”
大臣们纷纷转头望去,只见曾经那个屹立在大魏朝堂上,刚正不阿、满头花白的老臣走了进来。
他虽然离开朝廷的政治中心已有将近三年,但他在许多老臣心中,还是那个威望颇重、跺一脚能让长安城抖三抖的曹相公。
郑嘉禾看着曹应灿走到大殿中央,在他作出行礼的动作之前,含笑开口:“曹公免礼。你这学生的事……”
曹应灿依然撩袍跪了下去,脊背挺拔,面色平静道:“臣有罪。”
郑嘉禾意外地挑了挑眉毛:“哦?”
曹应灿道:“在邵煜入国子监之前,臣偶然收她为徒,发现她颇有天分,于是鼓励她入国子监读书。当时她就曾经向臣表明身份,是臣帮她继续隐瞒下去,并让她一路科考入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