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昪走近她,低声问:“我走的这三年,发生了什么?”
“什么?”郑嘉禾诧异地看他一眼,却并没回答,转而道,“你送我的那幅画我看了,画得很好。”
那画上是一个年轻的妇人,穿着一身正红宫装,肤色雪白,云鬓金钗。她怀中抱着一只雪白色的狗,正与如今的白团儿、几年前的雪球一模一样。
郑嘉禾对那个场景有印象。那是三年前,她刚刚登上后位的时候。
他画的是她。
杨昪顿了顿,道:“这样的画,在我府中还有许多。”
“是吗?”郑嘉禾露出了然的神情,仿佛根本没有听出来他话中的深意,“那看来秦王在北地这些年,也不曾荒废技艺。”
杨昪微皱了皱眉,心中陡然升起一股躁意。
她在故意曲解。
杨昪上前一步,抿唇低声:“阿禾——”
白团儿似乎被惊到,突然汪了一声,挥着爪子就朝杨昪抓了过去。
杨昪在边关多年,身形敏捷,自然不可能被它伤到,不过胸前一处,还是被它勾破了一点布料。
杨昪一顿,郑嘉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松开手,白团儿便猛然窜到地上,一溜烟儿跑远了。
——原来白团儿是怕了。
小宦官连忙去追。
杨昪神色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