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蕙兰扫了一眼那张空荡荡的床, 嘴巴一撇,哼了一声:“做贼心虚。”
葛卉平常跟黄翠瑶最是要好, 听范蕙兰这么一说不高兴了。她在桌子上用力一拍:“什么做贼心虚, 有证据吗?不要信口造谣,不然我也去举报,让你也去蹲局子。”
范蕙兰没想到葛卉竟然敢这样毫不客气地顶自己,气得脸色通红,正要发作,却又被她最后一句话泄了气。
这风口浪尖上,谁顶着个造谣的头衔都没有好果子吃,她虽然骄横跋扈, 却没那么傻。
但还是硬着嘴说:“我点名了吗?哼, 请不要对号入座。”然后气呼呼地拿着搪瓷饭盆子走了。
别的人都没吭声,默默地收拾饭盆子吃饭去了。
齐洛灵吃完饭走出食堂的时候,就看到葛卉站在门口的树下,一见到她就走过来说:“我找你说几句话。”
“好!”齐洛灵将手中的饭盒子递给陈裳月, 对一脸担心的她和梁舒说,“没事, 我跟葛卉聊聊天,一伙儿就上来。”
两人找了处僻静阴凉的地方坐下。
中午的阳光炙热如火, 树梢的蝉儿叫嚣着热闹,而两人之间的空气却像是被冰冻住似的。
静默须臾,葛卉终于开口:“我想给你说个故事。”
齐洛灵缓缓点头。
“有个小姑娘在六岁的时候就没了妈妈, 因为她爸爸去下乡的时候从农村带回来了一个女孩,逼着她的妈妈离了婚,而她妈妈伤心欲绝之下跳了楼。从此这个小姑娘恨透了她的后妈也顺便恨上了......农村人,觉得他们自私没有道德观念,坏透了......”葛卉盯着远处发亮的树梢,眼睛逐渐发涩,声音变得沙哑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