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白仙子,大喜的日子还是不要闹得收不了场吧。”
“我看这月绛仙子都对她十分惧怕,平日里没准是怎么张扬样呢。”
“就是,本是好心来观礼,怎么偏遇到这种事,”
“这婚还结不结?不结我们就走了,晦气!”
“急着走什么,再看看热闹。”
“你看吧,我可不想看这乌烟瘴气的东西。”
有真心来祝福的觉得这事荒唐不想再待下去要走,有些辨不清谁对谁错不想淌这趟浑水也想走,但大部分还是津津有味的看着热闹,甚至嫌事不够大还添油拱火。
“哎,你们发现没,这新娘子和月绛仙子长得很像呢。”
岳婉婉一出现白枝便仔细地观察过,发现她们俩长得确实还挺像的。
一样的柳叶弯眉,薄樱红唇,两张脸上都能看出个娇字来,但岳婉婉更偏柔弱相,而她则偏俏丽些,五官仔细看也更硬朗分明。
尤其是此时,她哭得痛心疾首刚才还有的几分柔弱相在岳婉婉出现后便被比了下去,只剩下满脸的凶样!倒是岳婉婉泪未垂声先泣,那一身的娇柔轻媚像是深埋在骨子里的,令人一眼望过去先生出三分怜悯疼惜来。
果然是月下仙子真绝色啊。
“不如一道收了得了。”有人起哄。
“还能这样?”
“那谁知道,三人若是真都有情义,不如一块拜了天地,若是无事发生那不就是允了?若是不允……无非也就是这样?”
旁人猜测。
“呸!”白枝狠啐那人一声:“一颗真心怎能两许!还能劈成两半?来,你劈一个给我看看!”
“劈啊!来啊!要不要我帮你一把?”反正再怎么哭也弱不过岳婉婉去,白枝干脆抹净了眼泪不演了。
她现在有些着急手里的小毛啾,若不是胸脯还有些起伏她真的要怀疑自己的血有毒了。
这边的事情得赶紧了断!
白枝作势要将那人推进雷鸣之中。
岳婉婉在和岳宗主耳语一番后终于开了口:“白师妹,我与大师兄清清白白,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她从袖口刷的甩出一物来:“知道为何天罚降临吗?因为……我替换了此物!”
细长一条,看着只是条简单的带子。
白枝却知道这是岳婉婉的贴身之物,书中君无越就是借着此物期瞒天地,哄骗着“白枝”演了一出可笑的拜堂记。
君无越在此物之上沾染了自己的一滴精血并藏于手袖之间,而他则炼化了岳婉婉一滴精血置于体内,拜天地需心诚,他诚心诚意想的便是袖中长带与自己体内精血,与他拜堂结契之人自然也就只有岳婉婉了。
这样一来“白枝”便在无形之中成了傀儡一样的存在,就像是凡人嫁娶时一方无法到场,便取来一只鸡代替一样。
“白枝”就是那只鸡,代替的便是岳婉婉。这便是书中后来两人给“白枝”做的解释。
真是好心思好计谋。
所以白枝能怎么办?只好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啦。
不就是个傀儡嘛,不就是只鸡!她也会做!她还直接让自己和小毛啾将对方的精方吞服入腹了,不比你那随身携带更管用?
至于岳婉婉这带子是如何到她手里的……
她要喜帕割红布条也不只是为了给亲爱的小毛啾打蝴蝶结啊。
她抿着嘴角眨眨眼朝君无越扬了扬手里的带子。
君无越一眼便看了个清楚,心里终于发慌了。他连忙从袖中掏中东西来,可这哪里是他备好的那条东西,这分明是……被割裂的一条喜帕带子!
作者有话要说:你的“鸡”,我有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