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寂莫一怔不知道他跟自己啾个什么劲,迷迷瞪瞪打开视觉联系一看,好家伙!这是什么情况?
铁匠王伸手抓住小毛啾,冷眼看着白枝一语不发。
白枝顶着他慑人的压力蹬蹬蹬跑回书阁,边走边嘀咕:“可算是清静了。”可转身关上门的时候却疼的滑坐在地上直咬唇。
“啾啊!”姓白的!
气死他了。
可任他怎么扑楞铁匠王都死死扣着他,令他没办法飞过去狠狠啄她一顿。
“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都不懂。”铁匠王难得的同他说起话来,意味深长道:“却也不全懂。今天别再去找她了,出去散散心。”
“如果你不想被气死的话。”又补充道。
“啾!”我才不会回去找她。
付寒渊决定走前不跟她打招呼了,到时候让她捧着一个真正只会啾啾叫的小毛啾去哭嚎吧。没准也捧不住,野物一撒手就飞了,哪像他老老实实任她揉捏还乖巧地蹲在她肩头。
到时候可劲的哭去吧。
可恶的女人。
一想到自己走后小毛啾会完全不听白枝的话没准飞跑就不回来,他初时很爽但渐渐的却又不是滋味起来。
直到寂莫来喊他:“封印解除后你记得动静小点,还是悄悄从水镜回来啊,可不能被魔界这边察觉了。”
寂莫那边虽然早就在为这一天做准备,但真到了日子也还得忙活好一会儿,尤其是得瞒着魔界上下偷偷进行,许多的东西生怕被人看到因此做的偷偷摸摸。
忙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这边小心翼翼的,万一付寒渊要搞大动静呢?不是一样露馅。到时候落下把柄在那帮魔将手里,没准哪天拿出来怼自己,想想就气。
这才中途联系付寒渊,让他本体回来的时候悄悄着些,可别闹出大动静。
结果这一提醒却让付寒渊发起愣来。
“老付?君上?理我下?”
“行了,快去准备。”付寒渊终于回神心情复杂的飞到了铺子的横梁上。
他刚才还想着自己走了留下只没有思想的小鸟白枝会不会伤心难过,寂莫这一提醒他才想起来这小鸟……就是他神魂所化,随着封印解除会随着他一起回归魔界。
总不能再留一缕神魂在凤和城吧,万一哪天再有意外发生难道自己再来一遭?
“哎,所以说为什么要有婚契这一说,”寂莫手边的工作有些无聊,也不管付寒渊想不想听自顾自地发着牢骚:“普通的结个伴也能得到人们的认可啊,反倒是你们这些定了婚契的会让人觉得稀奇多看几眼呢。”
“搞得想分开的时候这样的麻烦,你看看光天材地宝我就用了多少,这要让魔界那帮家伙看到还以为是我要私吞老付你的财产呢。”
“啧啧,别说我看不上那些凡夫俗子,就算是说以后有了个勉强看得上眼的,广而告之一下就是了,这婚契可是死都不会碰的。”他喋喋不休,那边付寒渊一句话没应。
寂莫突然说:“行了,”
付寒渊心一颤,有种想让他停下来的冲动。
“我不跟你废话了,接下来需要做些更精细的准备,我不能分心过两三个时辰我再来寻你。”
付寒渊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好。你,去吧。”
他眨了眨眼,见冯瑶气呼呼地将一副锈手套扔进了灶火里。
“啾……”刚张口又默默咽了回去,又不关他的事。
所以还是耍什么脾气,烦得很。
脚丫一跳换个方向直直飞出了铺子。
如今他除了脖上戴一朵俗气的红花,细短的小脚丫上还套着一个金光闪闪的金属环。这是铁匠王专门打造的,有了这个标识这凤和城中的人便知道他是王家锻铺子里的鸟,只要不出城就无人敢动他。
刚才铁匠王让他出去散散心,他在铺子里实在闷得难受,也怕等寂莫准备好的时候如果突然在铺子里消失……不如就出去吧。
找个僻静的地方睡上一觉然后等着……
“啾?”他怎么突然头晕晕的?
结果刚飞到一条浅巷里,付寒渊就晕晕乎乎地摔下去不醒人事。
与此同时魔宫殿中正在做准备的寂莫听到咔咔两声脆响,回身望去却是见到殿中水镜裂开了。
水镜,裂了?
“我的妈呀!”他再顾不得这边的准备工作,把手中材料一扔向着水镜飞奔而去:“老付老付,君上,你怎么了?快回话啊!”
这一夜小毛啾没再回来,冯瑶还专门去敲书阁的门问白枝要不要去找一找。
冯瑶虽然酸她心眼却不坏,对小毛啾也是挺喜欢的,因此格外的担心。
“你气撒得差不多得了啊,”她眉头紧皱劝着白枝:“啾啾在灵宠中已经算乖巧听话的了,对你也不错,赶紧出来咱们一块去找一找。”
白枝却连书阁的门都没开:“不用了,他自己玩累了会回来的。”
“啾啾可真可怜,”冯瑶气道:“摊上你这么阴晴不定的主人也是受苦了。”
转身欲走又折回来笃笃敲了两下:“还有你那个破手套,有空自己炼去,天天交给我算怎么回事。”
原来把那双锈手套扔进灶火中是铁匠王专门交待下来的任务,为的就是冶炼重锻令它重现昔日光彩,只是白枝被勒令待在书阁学习,这事就落到了冯瑶头上。
她可不知道这手套是什么宝贝神器仙器的,只知道铁匠王太偏心了,因此每每锻造时动作粗鲁看起来挺令人心疼的。
铁匠王却一点不担心,越是多经历些波折才越能成长到旁人不可及的高度。
神兵宝器是如此,普通铁石亦是如此。更何况人。
“闹腾什么还不休息?”铁匠王已经不需要每夜睡觉因此晚上的时间是他打坐修行的时间,每每此时最讨厌外间的吵闹声音。
伙计们也都知道他的习惯早早的就消了声,偏今天冯瑶因为担心吵闹了些。
“这就睡了。”冯瑶忙应道。抬手在书阁的门上扬了扬到底是没再落下去。
夜色浓浓,四下终于沉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