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气之后的锻料也差不多是个基本功的考验,重点是后面的锻火这场比赛。
代长老在自家君上身上扫过一眼,暗叹了一口气,只希望自己猜错了,否则……
以前盼着两人双修,现在虽然也希望两人尽早阴阳调和,但却不想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至少等两个月赛后再说?
可看付寒渊这样子,代长老不知道他能不能熬到两个月后。
明明两个月后正正好,春天到了,春暖花也开了,多好的时机!
偏一开窍时机就这样不对,哎!
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脾气差,除了伴侣不给任何人触碰;吐料,吃下去的美食总会想着伴侣要吐给伴侣吃;张翅膀、翘尾巴……除了还没扭/腰/摆/臂给伴侣献舞,所有症状都出现了。
这是要发/情啊!付寒渊如今的所有症状都是鸟类发/情/期的表现。
哦,还有个体温升高。
代长老愁得眉头一直松不开,在重比赛还是重君上这两者间摇摆不定,因此虽然早看出端倪却看不敢透露半分。
让谁知道了都不得了。
寂莫或许会大笑着把君上和白枝关进一间屋里发/情/期不结束不准出来;君上或许会震怒到把他杀了泄愤甚至一激动控制不住体内的阳之力后屠了整个淬玉宗?
至于白枝……不知道她会不会“忍痛”为君上找只母鸟来……君上妥妥得干点啥惊世之举来平息怒火。
发/情了啊!
代长老半是忧愁半是欣慰:自家君上终是长大了,也该娶魔后了。
哎!
继而又是一叹。
可惜如今只能咬牙裹紧这个秘密,等他们之中的谁自己发现真相,或是能拖到赛后……再挑明。
反正他在这个时候是不敢乱说话的,只得把注意力多放在白枝身上,抓紧赛后的这段休息时间指导着她炼了几样石料。
还算有模有样,炼化的材料质量也尚可。
可紧接着白枝就打了个哈欠,桌上的小毛啾也跟着渐渐阖上眼点了点小毛脑袋。
代长老微怔:“你如此乏累?”
白枝点点头,不好意思道:“代长老,我,能不能先回去?”明天还要比赛呢,她得养足精神。
代长老若有所思在她和小毛啾身上又扫了两眼。按理说不应当如此。
“那你比赛的时候是如何休息的?”五天一比是连续不休的。
白枝便更加难为情了:“累得很的时候就打坐眯一会儿。”每次一两个时辰,就和灵力不支打坐恢复的感觉差不多,一直没人发现其实她是真的睡着了。
那时候小毛啾也会落在她手心睡上一会儿,到时辰了他就会轻轻啄她两下把她叫醒。
闻言代长老一阵无语,寂莫坐得远远的还在揉自己的手指,对差点被放血一事仍心有余悸。
“你这也是奇怪,饭要吃,觉要睡。”他往自己指上一吹瞥过去一眼,正对上好友幽深的眸子,顿时一个激灵,怪瘆人的。
付寒渊此时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性情大变,白枝一打哈欠他顿时也困得要命,伸着喙扯了扯她腕上的袖子示意她快点走。
着急回去睡觉觉呢。
白枝轻抚他一下,笑道:“稍等片刻。”有时候他们之间不用言语就能意会彼此的意思。
多有默契。寂莫撇撇嘴对代长老说:“快放人家俩走吧,熬坏了小心有人找你拼命。”
“没事的,我可以把阿渊放袖子里。”她以为寂莫指的是小毛啾,连忙把他放进了自己袖子里。
付寒渊刚要抗议就被硬塞了进去,气不过正好看到她腕间绑着的红绫,一跳一跳叨在嘴里用力一拽只听叮铃一声连鸟带铃铛就被红绫缠着又掉回了袖子里。
白枝微怔,她明明系的很结实,又有法术加持按说不该这样轻易被拽开的啊?摸了摸铃铛没丢,小毛啾似乎挺喜欢正在里面跟金铃开心的玩着,便暂且放到一边,问代长老:“阿渊的身体真的没事吧?”
“没大事,”代长老怕说没事君上中间又出什么症状到时候难解释,便道:“你和他之间应该有什么特殊的联系,你突破他也受到了一些影响,无大碍,也算是好事。”
他指的是阴阳之力,白枝却想得更久远,她和小毛啾之间的特殊联系,难道是婚契还未断干净?或者是断了但神罚之类的到底还是没避过,降到了小毛啾身上?
她不放心,再次确认:“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只要还呼吸喘气,不必大惊小怪。”包括突然变成人什么的,这都没办法预测。但此时他们两个人待在一处无疑是最好的,强把君上扣留下来只会适得其反引发意外,还是跟着白枝闹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