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力有限,她只有一次机会。
在储物袋中好一通摸索她终于找到一件名为万花筒的低阶法宝,没入人体后便会碎成千万晶片,就好像在看万花筒将身体的某一部分切割成千千万。
用来毁丹田再合适不过了。
只可惜她计划得再好也赶不上变化来得快。
这山上留的人越来越少,争斗也越来越多,境界高的组别争斗起码还有些看头,这境界低的就是有什么使什么,什么威力大用什么。
一会儿这边震两下,一会儿那边又塌了。
不知道比赛结束后淬玉宗会不会为这座矿山心疼,反正白枝挺疼的,她刚要出手脚下的山石就塌陷了,幸好高林跟着她一起掉了下来。
塌陷的这个洞很深,快要落地时她瞅准机会将魔力输入法宝之中便要打出去。
高林双目圆睁:“你!果……”
“我艹!”白枝一个急刹车眼睁睁看着刚才还恨得要吃了她的人转眼就……被吃了?
她把法宝一收,惊得捂住了自己的嘴。
那是什么东西?
高林连声惨叫都没发出来就被两排巨牙碾碎了。
白枝摔在地上,磕破了肩膀,那两排巨大的黄牙上有什么东西耸了耸,一个猛扎朝她扑了下来。
“!”她这才看清,那是一头巨大的不知有几人高的凶兽,一张嘴能整个将她掩埋。
高林还被整个稀碎了呢,凶兽的牙缝里还挂着他的碎衣料。
太可怕了。这是什么东西!
白枝赶紧一个打滚向后躲去,正好摸索到一个低矮的石缝她赶紧藏了进去。
那石缝又扁又窄却很深,刚好能让她避难。
估计是高林根本不够塞它牙缝的,凶兽咆哮着一直在撞石壁,白枝捂着肩膀连连往石缝里退。
自穿越以来她还没见过这样凶悍的庞然大物呢,还吃人,太可怕了。
她不想被高林杀死,更不想成为兽口食物。
白枝看看手中收回来的万花筒,不知道对凶兽有没有效,怕是连它一颗牙也打不掉吧。
可是她也不能坐以待毙,只得拼尽全力一试。
结果这一试,差点丢掉一只手臂。她不仅失败了,别说牙,就连凶兽的皮都没划破一点。可她却失去了血淋淋的一块肉。
白枝这才反应过来,那滴滴答答的声音不是别的,正是从她左肩上滴落的血珠,一滴又一滴,一开始还串成了线,现在可能是血快流完了,才渐渐慢下来了吧。
难怪她感觉头晕目眩,竟是失血过多引起的。
为了不让自己昏迷她咬着牙将头撇到右边,然后伸手向左肩抓了过去。
“唔!”触及之处空了一大块还露出森森白骨,白枝根本不敢去看。
疼痛使她清醒了几分,她现在已经换了一个藏身处,但凶兽的鼻子很灵,嗅着她的血气一路跟着她,根本舍不得她这块到嘴的嫩/肉。
“可恶!”可惜她已经没有半分抵抗的力量了,难道今天真的要交待在这里了?
“怎么都逃不掉!”右手沾满了鲜血,她缓缓移到眼前借着微弱的光万般不甘:“王/八/蛋!”
“王/八/蛋/们!”她突然像豁出去了似的昂着头嘶吼起来:“都要我死,我欠你们的吗?”
“我该你们的吗?我上辈子捅了你不成?”她仰头隔着空漆漆的石壁仿佛看透了万里长空:“你就非得弄死我才开心?我的命就他/妈这么贱?”
就得给你那俩主角让路陪命不成?
鲜血滴滴答答一路下滑,沾在她的腕间浸湿了红色的绫带,她用力一甩狠狠砸在石壁之上,尖锐的石块划破了她的手腕,腕间金铃叮铃轻响。
她恨得想生吃了老天爷:“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我他/妈捅/死你!”
“白枝?”她的耳中突然传来一声轻唤:“谁要你死?你在哪?发生了什么事?白枝?”
“付,长老?”白枝突然间涌上巨大的惊喜:“是付长老吗?我,我不知道我在哪?我,我被咬了一块肉……”
刚才还凶得要捅天,此刻却气势全无喉间哽咽像是迷路的孩子终于觅
到了亲人的踪迹:“付长老,呜付长老。”
鼻子忍不住发酸,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她听到他说:“等我。”
她吸了吸鼻子:“嗯。”
完全忘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付寒渊要如何才能来。
可那声音就是给了她力量,给了她希望,活下去的希望,生的希望。明明刚才被咬的时候都没掉一滴眼泪,却在他的声音之下颤了声线,涩了眼眶。
付寒渊面色沉重,望着深沉夜幕下的鹅毛大雪咻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手掌一挥脚下云形法宝瞬间长大稳稳的将他托起,升向半空。
“老付?”寂莫正无聊的逗着绶带鸟,见他突然这样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他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形象,一路小心隐藏着这东西吗?
付寒渊浮在半空之中一脸凝重:“救人。”
他茫然四顾突然看向自己腕间的金铃仿有所悟,毫不犹豫的化指为刃将自己的心头血逼出滴了上去。
“白枝。”他唤。
“我在。”她应。
金铃之上闪过一道金光包裹着一条红线冲向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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