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妍升起奇心：“那之后，会怎样呢？”

木息垂眼：“……我不知。”

是不肯说。

晏妍看看他，也没再追问。反正她也只是随口一问罢了，他不想说就不说。

当初木息来得突然，又非要跟随在她身边，晏妍不是没怀疑过，只不过作为坐骑他的使用感还不错，且暂时看不出他有什么目的，抑或只是抽风，所以就放着木息在身边。

结果到了秋崖地盘上后，木息倒不往她身边凑，而是一个人呆在紫湖边。

搞不懂。

木息送走了晏妍，坐在湖边。

湖面荡漾的紫光映在他的银白瞳上，很漂亮，却看不出任何情绪。

也看不出他是在发呆，还是在思索。

一双似乎是由光芒汇聚成形的，光彩流转、半透明的脚踩在木息身后的草地上。

水珠稳稳地悬在草叶尖上，圆滚滚的表面上光线游移。

木息背脊漫上一阵寒意。

这么久了，他仍无法控制自己对来者的惧意，那是从骨缝里漫出来的畏惧。

“你骗了她。”

来者说。

他的声音难以辨别性别，仿佛从虚空中传来。

木息看着地面：“难道要我告诉她，她与秋崖即将……”

“秋崖该死。”来者平静地说：“她放任不管，我就要纠正回来。”

木息低声应道：“是。”

晏妍在灵脉处找到了柳初婵。

她倒是乖巧，知道晏妍是来训斥她的，就老老实实跪坐着，摆出一副听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