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几步,他顿了下,问陆一:“方才你还说了什么?”
陆一眼珠子转了一圈,讨好笑道:“没什么,兴许是您听错了。”
“孤不聋。”
“……”陆一笑僵了嘴角。
是,您说的都对。
……
谢濯到殿内时,已经坐了不少女眷,都是经过淑妃初次挑选后方才让人邀来的。
大宛向来民风开放,男女之间并无大防,少女们看着走进来的太子,脸色微红,耳垂发烫,忙低头绞着手中帕子。
谢濯扫了一眼,收回目光,满堂的脂粉味令他有些不自在。可多年的教导修养不容他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情,行过礼,走到淑妃身旁坐下。
宴会的内容枯燥无味,基本上都是淑妃和几位夫人在说话,谢濯偶尔应和几句,吃吃酒,看看景,耐着性子一直坐到宴会结束。
淑妃见太子无心选妃,心里止不住的干着急,她素来与这个儿子生疏,兴许是为了补偿又或许是别的,这才想让谢濯今日在宴会上挑个心仪,却没想到人家压根不理会她的情意。
面对乌泱泱的众人,她只好压下心头不快,挑了几名姑娘说说话。
不知是哪家不识趣的说了句“沈家三姑娘”,殿内顿时鸦雀无声,纷纷使着眼色。说话的那贵女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被身旁的夫人忙打着圆场,只觉脸皮燥热,后随意寻了个理由离开。
一阵静默后,殿内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热闹。
谢濯把玩着腰间玉佩,不知在想些什么,连淑妃问的话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