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沈氏扑在他怀里,泪眼婆娑的娇气模样,倒也不是很反感。
“……”柳燕脚下踉跄,面如死灰。
几位同僚立即上前搀扶,面带同情。
柳燕手里有一册子。
册子上写满了男男女女的名字,连哪家姑娘适龄待嫁,哪家郎君要纳第几房妾都记得清清楚楚。而他会着重在最后写出自己看好的一对名字,平日里格外关注,紧要关头时牵上一线。
此行此举,民间俗称——媒婆。
哦不,媒公,柳媒公。
鉴于太傅大人忙于风花雪月,谢濯只好将此行巡按目的又复述一遍。
陆一从外进来时,正好瞧见柳燕被架着拖走,不由问道:“柳大人是怎的了?”
谢濯喝了口茶,面不改色道:“昨夜做了噩梦,没休息好。”
陆一哦了声,没在意,将探听来的柳燕被封为巡按御史后诸位大人的反应说了一遍。
听完后,谢濯念了几个名字,“这几个人不必盯了。”
提笔,在宣纸上练字。
“是。”陆一想了下,又将路过临华殿时从婢女口中听到的话重新复述了遍。
谢濯手一顿,浓重笔墨聚在纸上一点,重重晕染开。
他看向陆一,眼底露出震惊,“你是说,太子妃因没有新衣裳不愿出门见人?”
陆一硬着头皮道:“是,那婢女是这般说的。”
谢濯嘴角微抽,看着毁了的上好宣纸,一时间心头复杂,竟找不到言语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