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季老头眼睛都有点红了，他吸了下鼻子，故意打了个喷嚏，转了话题道，“老李，日后你有什么打算？对了，黄丫头都挑好了继承人，估摸着再辛苦个二三十年就能退休逍遥去了，你呢？封曌那小子资质心性也还算不错，若是……”

“别跟我提他！”老李不高兴打断道。

季老头好奇：“我之前几天就想问你，你和封曌那小子是不是又气上了？我怎么看着你们好像关系更差了？”

老李，老李没憋住，梗着脖子回了一句，“谁特么的跟那臭小子好过？”

封·臭小子·曌，突然就打了个喷嚏。

这个喷嚏像是一个信号，让一路上沉默前行的两人，终于意识到，此时此刻似乎好像也许应该说点什么。

封曌想到就要开口，却不想眼前一道水色长剑扫来，他反射性一侧头，避开水剑的同时，就听到了“噗嗤”一声。

绿色的液体喷溅，一条翠绿的像蛇却又长着一对触角脑袋的异兽，正被水剑钉在了树上。

封曌跟宋知然说了声“谢”，然后从储物扣中取出湿巾，速度擦脸，生怕下一秒，这喷浆的液体会伤害了自己俊美绝伦的帅气。

宋知然的视线在他手中的湿巾上略过，眉梢动了下，道：“你准备的似乎很齐全。”

“……你是想说我竟然什么东西都带吧？”封曌哼了声，道，“出门在外常备生活用品才是正道理！”

宋知然没接话，只是继续往前走。

封曌擦干净脸，便一如之前将废弃的湿纸巾收入垃圾袋，然后重新塞进了储物扣中，当然，地上躺尸的异兽他也没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