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沅白冷笑了声,不再说话。

面对面站着,屋却里死一般的沉寂。

梁景迎难而上,又道:“这一个月来从未骚扰过你,我真真真不喜欢你了,咱俩能和解做朋友吗?”

“不能。”

话落梁景被推了退去,房门即将关上的一瞬,梁景反手抓住周沅白胳膊,将牛奶塞到周沅白手里,“喝牛奶有助睡眠。”

*

夜深周沅白还是睡不着,他下床去冰箱拿水喝,厨房灯亮着,周玉娟在煮面。

母子二人相视一看,周玉娟道:“小暖晚上闹情绪没吃饭,我给她煮碗面,你饿不饿?饿的话我多煮点。”

周沅白手握冰水站在冰箱门前,冷气扑在脸上毫无感觉,半晌他摇摇头默默走了。

身后暖黄的灯光温暖明亮,只是从来没属于过他,张暖常说母亲娟偏心,却不知道母亲为她和大哥流过很多次泪,唯独没为他哭过,小时候发烧去打针,别的父母见孩子扎针的揪心表情,周玉娟脸上从未流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