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二人已经碰面了,按桂喜的性格,怕是已经将宫里发生的事都告知这位了。
思及此,梁实忧虑更重,更急着道:“国不可一日无君,若表哥已经见过桂喜,当知姑母在宫中诸多不易,各路王公哪个不是虎视眈眈,后来从桂喜口中得知表哥仙逝,姑母更是悲痛万分,日夜难眠。”
多么发自肺腑的感慨,若是从前,周谡听到这番话,火气再大,也会消了。
可时至今日,经历了种种磨难,周谡再听这些话,只觉可笑。
“我今日来找你,不是为了念旧情,只是想找你借样东西。”
说罢,周谡走近了男人,手伸过去就要抓人。
梁实出于本能地持剑避开,隐忍着想要拔剑的冲动,试着安抚道:“表哥是想回宫吗?宫内形势过于复杂,待我跟姑母透个信,择个日子---”
“朕的家,朕要回,轮得着你这宵小来安排。”
周谡不欲废话,几招之下,将只是闪躲,不敢动真格的梁实拿下,擒住他的脖颈,推开侧墙的暗门,拖着惊恐不定的男人瞬间消失在长夜里。
再回到私宅,已是翌日清晨,周谡先到炊房里烧水,洗了个澡,把自己身上拾掇干净了才回到主屋。
周窈听到声响,迅速将衣带系好,才到门口,门就开了,男人穿着无袖的白褂子走进来。
当真是习武的人,秋末的天,没几日就要立冬,光着两胳膊,也不怕冻着。
周谡伸出俩光溜溜的结实胳膊,要抱一抱可人的小妇,周窈却是往后退,转身到床边拿了件叠得整齐的宝蓝色长袍,再又跑回来,往男人身上一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