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问那位夫人为何要把自己白玉的面颊涂得暗黄无光,可转念一想,那样的美人,不遮了真容,又如何在外面走动。
这京中不缺美人,更不缺仗势欺人的好色之徒,女子故意扮丑,不失为保命的明智之举。
这样想过以后,南凌夜心头除了丝丝遗憾,更多的是对女子的欣赏。
与涂老爷聊过南越的米油生意后,离开之前,南凌夜又特意找管家打听小妇的住处,管家不太想说,面露难色。
“你把本世子想成什么人了,我与周大官人本就识得,所以见到周娘子才觉面善,我想拜访的是周大官人,快快收起你那些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
南凌夜一通慷慨激昂的数落之下,没理的变成管事了,他摸摸鼻头,讪讪一笑:“是小的狭隘了,周家离这不远,世子走几步就到了。”
最终,南凌夜也只是问问,并没有找过去,而是抓紧回到自己在京中的落脚处,看看被他锁在屋内的玉想容有没有乱跑。
南凌夜事先有捎信给梁瞻,告知玉想容也在京中,若可以,叫梁家派人送玉想容回南越,或者把她带到梁家暂住也可。
总之,这个一路紧缠着他的烫手山芋,他实在是想甩开了。
梁瞻收到信后并未急着回复,此时的梁府正陷入梁实疑似失踪的混乱中,实在无暇再去顾及一个远道而来的小表妹了。
说来,真正跟玉想容亲的也就梁瞻,可也只是同一个外祖父,而外祖母各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