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癫狂,堪比那市井的疯婆子。
处理完了公务,追着容氏进宫的柱国公恰好听到侄女香消玉殒的噩耗,当即怒不可遏,找到容氏就满腔愤怒地给了她一巴掌。
“妇人歹毒,当年的事,我已经既往不咎,留了你体面,为何你仍不知悔改,非要将人赶尽杀绝。”
三弟就这一个血脉,如今也没了,深藏多年的愧疚和悔恨再次席卷上高弼心头,使得他此刻再看容氏,恨不能杖打了去。
高弼这一巴掌抡得太快,皇后没拦住,眼睁睁看着母亲被父亲打得身子晃了晃,捂着一边脸颊,吃吃地笑。
“我歹毒?我不歹毒,何来你今日柱国公的威风,你如今万事不愁,高枕无忧了,反正当年的事你不知情,全是我容家不知好歹,多管闲事。可你知不知道你那自诩公道的父亲是如何跟你继母讲的,他说,只要三郎回来,与那女子断了联系,这世子之位就传给他。”
眼看着容氏越说越离谱,皇后不得不强行打断,扶住容氏的身子暗暗用劲,示意她不要再胡言了。
然而,到了这一刻,再阻拦,也拦不住了。
周谡推开门,从内室走出,身后跟着周窈。
柱国公一眼见到周窈,亦是愣住,怔怔喊了声,三弟。
周窈笑道:“难为国公爷,还记得自己那个无辜枉死的弟弟。”
不管是不是如容氏所言,老国公要将世子之位传给三子,但即便是真,也不能成为他们杀人害命,且隐瞒多年,逍遥法外的理由。
一个世子之位,难道比得过江山社稷,周谡都没想到灭掉弟弟,为何高家这般狠心。
“他不死,就是我们死,老爷子偏心,我们只是提前自保,何错之有。”容氏从未像今日这般痛快,这些话藏在心里多年,早就成了心疾,使得她日益扭曲,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