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久等不到,正要过来探看,听到周卓喊他,小跑着进到后院。
见到周谡一副像是中了毒的虚弱样子,怀瑾大吃一惊,忙问怎么了。
周卓解释不清,只能道:“快请大夫,姐夫,姐夫快要没气了。”
大半夜的,怀瑾强行捉了个大夫过来,然而大夫抖抖索索地诊完脉,无能为力地直摇头:“此毒甚奇,老夫平生未见过,救不了。”
任由怀瑾如何威胁,大夫怕归怕,可对此奇毒,当真是束手无策。
怀瑾又捉了几个大夫,说辞一致,叫他不信都不行。
最后,还是谭钰循着怀瑾的行踪赶到,带来了一味特效解毒丸,不能将周谡体内的毒全部清除,但至少能保住他一命。
几人在谭钰的私宅里暂且安置,周卓经此一事变得寡言,又像是顿悟了,等周谡的高烧退下后,他夜半找到谭钰,打算问个明白。
“薛进是一品大将军,能让他恭恭敬敬唤大人,这世上有几人?”
“就连礼亲王那样德高望重的宗亲都不曾享有的食邑,你轻而易举就有了,这么大的面子,试问又有谁能给?”
怀瑾私下与他道的那些疑虑,加之谭钰的这些话,使得周卓茅塞顿开,可又不敢置信。
“我姐夫要真是皇帝老儿,又怎么可能落得那么惨,皇帝不是有九条命吗?他险些命就没了。”
“你也说了险些,这不保住了。”谭钰没好气道,捂嘴打了个哈欠。
紧赶慢赶,两三日没怎么合眼,就怕来迟了,如今放松下来,只觉困顿不堪,只想把小子轰出去,睡个一天一夜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