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实心有不甘,眼底更显阴鹜,掩在袖子里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终从喉头逸出一声。
“走。”
另一头,柱国公派来的人马有公文在身,由着县丞迎入府衙,领头人四下张望,见不到县令谭钰,不由问起。
县丞面上露出为难之色,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京里来的人,压了他不知道多少级,只能如实相告。
“游山玩水?我倒不知一方父母官当得如此轻松,不必处理公务,想玩就玩。”
“大人有所不知,谭大人为官多年一直未休,这是把假都攥到一块,一次休够,且已经上报怀大人,怀大人盖印批准的。”
提到怀谦,男人还是有所忌惮,听后恩了声,便不再追究,随后步入正题,问到周家的事。
“这万户侯也只是个虚封,并没有实在的户邑,他们搬去了哪里,也无需向官府报备,小的确实找不到,还望大人体谅。”
见男人神色还算平静,县丞又道:“依小的之见,人家如今财大气粗,小庙容不下大佛,不愿意在县城里住了也属正常。”
男人一阵沉默,半晌后又问:“周家可有孙辈出生?”
“周家大娘子生了个儿子,前段日子满周岁,还在酒楼里摆了足足七日的宴,可热闹了。”
县丞只当是朝廷派人来查万户侯底细,也不敢隐瞒,将自己所见所闻一一告知。
那周家人交友极谨慎,便是宴请全城,真正能入他们家门的没几个,县衙里,也只有县太爷与周家打交道多。
他便是有心示好,也寻不着太多机会。
“你所言每一句,我会再去查证,若是所言非虚,决不轻饶。”放下狠话,男人便准备密信,复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