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高弼心头一紧,盯着女儿的目光愈发凌厉:“你到底做了什么?”
“女儿只是做了父亲想做又不敢做的。”高媖启唇,睇着男人要笑不笑。
在高媖的心目中,母亲纵有不对,为的也是这个家,为了父亲,可父亲只顾兄弟情,更被外面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迷了心窍,辜负了母亲的情意,却从未有过愧疚。
而真正对她好过,实心帮过她的男人,却被他们联名弹劾弄得家破人亡。
他们口中所谓的大义,她不懂,也不想懂。
高弼望着眼前为人母后愈发沉静果决的女儿,无比的熟悉,却又有些陌生,良久,才轻叹一声。
“你最好瞒住了。”
“父亲瞒住了,就不会再有人知道。”走到这一步,她也不想,但他们不曾给过她机会,所谓的选择,亦非她所愿。
“梁家还有个梁文旭,也不可小觑。”
这个堂弟与梁文远又不同,久在地方上,少有接触,更难摸透,也更难管束。
“你多给皇帝吹吹风,梁文旭任期已到,政绩颇佳,最好尽早调回京,为朝廷分忧。”
高媖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会见机行事的。
其后聊的也是朝政,父女之间,再无温馨。
回到宫中,就见新帝在殿内教太子习字,高媖脚步止住,立在一旁看着,未再靠近。
一个舛字,太子写了一遍又一遍,总要写错,或者少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