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谡质疑的是,为何天家,就必须斗得你死我活,父不像父,子不像子,难道所有人都该以那样的方式存在,却没有另一种可能。
可他接下来的要做的,便是探寻另一种可能。
周窈看着男人的脸,情绪有变化,将他握得更紧。
“如果你想,我们也可以再乔装一次,回去看看。”
反正地宫的所有密道,哪些能走,哪些有毒气,她已经牢记在了脑海里,只要他想,她便陪着他,再走一回险境。
周谡却摇头苦笑。
“她不会想我回去的。”
那一晚,她双目怒红地要他滚,不想做这皇帝,心不在此,强留着都不痛快。
后来,实在绷不住,生平第一回 ,她当着他的面失声痛哭,毫无仪态可言。
“你以为我想生,当时我恨不能一碗药,一尸两命了算,可他们都逼我,都盯着我,好啊,我就生,争给他们看......”
他知这才是她的真话,打不了,才留下,便入了魔,再也回不去。
她曾说,她也会累,也想就此一睡不起,彻底了却所有烦扰。
他相信,她是真的想,想放了他,也放过自己。
可到底还是没能,好好地作最后告别。
忽然间,一只大掌盖住了周窈的脸,她没动,只听得男人低低的声音。
“就这样,呆一会儿。”
好,你说什么都好,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