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弼将战报往桌上一扔,压着火冲屋内跪着的一干武将道:“才几年的时间,六州十九县全都丢了,我大雍的兵防竟是弱到这种地步,要你们,要你们这些酒囊饭袋又有何用。”
急火攻心,高弼只觉一阵目眩,喉头黏腻,猛地吐出一口乌血出来。
众人顿时惊慌,纷纷上前扶着高弼:“大人保重。”
高弼若再有事,朝中更无可用之人了。
宗亲那边,礼亲王几人又急又无力,这一年来,愈发往宫中跑得勤,频频催促皇帝起诏,广纳能人异士,征讨叛军。
皇帝醒着的时候也越来越少,即便勉强提笔,手上也没什么力气,写几个字都要由宫人扶着,一笔一划地完成。
这一日,皇帝稍有几分神智,看着堂前几人焦急的神色,心头倒是松快。
“非民心所向,不施以重金,如何招得来能人?你们准备自掏腰包,各家出多少?”
国库,这几年早被这些蛀虫掏得所剩无几,要招兵买马,也可,把吃下去的吐出来便是。
然而皇帝这话一出,几人面色皆是变了。
简郡王自然不乐意:“有何难的,国库不丰,那就加大赋税,用之于民,取,更该来自民众。”
几人听到这话,纷纷表示赞同。
皇帝看向一旁久不言语的高弼,冷笑一声道:“高卿家意下如何?”
于是,众人又将目光落在高弼身上。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是不是一条船上的,就看这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