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一看姑娘油盐不进的样子,一声呸道:“活该一辈子给人干活的命。”
老九练兵回来,一身的汗,正要提声对老奴道烧水,然而一踏进屋里,只见一个还没板凳高的小娃娃朝自己扑了过来,奶声奶气喊着爹,第一反应就是把小儿抱起,往上头一抛。
小娃娃像是飞起来了,开心地咯咯直笑。
周不惑这么小的时候,也爱这么玩,老九可以说是得心应手。
周二妹含笑走近,望着许久不变好似又变得更加壮实招人稀罕的男人,心跳也是没来由地加快,又是瞧瞧男人,又是盯着儿子。
“你当心些,不要抛太高,可不能摔着了。”
毕竟跟小儿自己跑着跪下来不一样,男人那力道,周二妹看着就慌。
小铜钱却一点都不怕,难得多说几个字:“爹,还要。”
见玩得差不多,小娃脸上都冒汗了,周二妹忙把儿子接过来,捏他小鼻子,摸他后颈皮子,轻斥道:“玩什么玩,回屋洗澡去。”
正好,父子俩一起洗了。
周二妹立在大木桶边,一勺勺地往里加热水,老九肝火旺,便道:“不必了,再加些冷水。”
“你不怕冷,你儿子还小,冻感冒了,你还得小心伺候着。”
媳妇发话,老九也不再吭声,只受着这热气,尽快把自己刷干净。
一家三口在床榻上玩了许久,小娃娃躺在爹肚子上,总算是睡了,老九把儿子交给老奴,便将房门合上,从里面拴上。
周二妹一看男人这样子,就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索性,夫妻分离有小半年,她也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