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宫人抖抖索索还未回话,皇帝就先一步道:“小娃娃也是有情绪的,既无血缘,非亲非故的,哪里哄得住。”
说罢,皇帝转身,自己入了里屋。
几个奶娘哪里想到皇帝亲自来了,小太子还没哄好,愈发慌乱了。
皇帝也不多话,抱了小皇子就出来,坐到床榻边,示意皇后哄哄。
一到了母亲身边,小皇子倒真不哭了,扭着身子吧唧小嘴,就往皇后怀里拱,似是要奶了。
皇帝瞧了,唇角笑意蔓延开来:“这喂奶的活儿,还得要亲娘来。”
一听到这话,皇后表情更怪异了。一趟南巡,也不晓得是巡到了哪里的穷乡僻壤,回了宫,皇帝官话都变得不那么正宗了,不时冒出几个土语来。
幸得只是私下这么说,不然被旁人听了去,又该如何想。
皇后有心提醒,可又不知怎么提,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只是这心头的阴霾愈发挥不去了。
另一边,太后亦是彻夜难眠,醒来第一件事就问小皇子如何了,可有好好吃奶。
薛嬷嬷将打探到的消息如实回禀,太后一听,不禁皱眉道:“哪有皇后亲自喂养皇子的,叫宫人瞧见了,成何体统。”
“好像,好像是皇上抱过去,叫皇后喂的。”薛嬷嬷犹豫了下,才道。
太后听到这话,眉头皱得更深了,但也没再怪责,良久过后,长长叹息一声。
“你说,当年那事儿,哀家是不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