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拐八弯地,不知又走了多久,怀瑾只觉越来越热,想必是到了外头,或是哪里。
“三公子与你那奶娘的儿子感情如何?”这时候,久不出声的周谡忽然道。
这人还好意思提怀海,断了人一只手掌,连句道歉都没有。怀瑾心怀愧疚,带着情绪道:“小时是玩伴,长大是伴读,若我有难,他必豁出性命也要助我脱险。”
闻言,周谡扯唇笑了下:“当真是兄弟情深,令人感动。”
虽是夸人的话,可从周谡嘴里说出来,听着却更像是讥讽。
怀瑾颇为不满,原本有些感动男人因为救自己而被困在匪窝里,可这人骨子里表现出的轻慢,又让他时而火大。
正要开口说两句,常安再次拽过他,将他的嘴用棉布捂住,绕到耳后绑紧。怀瑾顿感被羞辱,使劲摇晃着脑袋。
“三公子还请老实些,不要再动了,不然的话,我就只能用臭袜子封住三公子的嘴了。”
话音刚落,怀瑾不动了,若双眼没被覆住,他必然要狠狠瞪死这种落井下石的无耻小人。
“三公子别闹,人心隔肚皮,身处暗处,反而易看清。”
周谡这回话语平和,不带丝毫嘲弄,也让怀瑾的情绪缓和下来。
就在这时,怀瑾听到一个声音,像是隔了些距离传过来,但依然很熟悉。
“你们这种不入流的匪贼,根本没资格与我怀家谈判,要知道,贪心不足蛇吞象,给你们百金,已经是抬举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