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他的面都没见着,如何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若爹自己去问,兴许他给爹面子。”周窈低眉垂眸,毫无情绪地说着,也不知在想甚。
夫妻间的事,女儿不愿提,周父也不好多问,只能谈别的:“那事儿,你跟阿谡说了没?他可有空?”
“说没说,都一样,他若想去,自然有空。”不想,有空,也会有一百种理由叫自己没空。
周窈这样一想,又觉不能便宜了男人,当即做决定道:“爹,我们现下就走,赶个牛车,到那也快。”
周父一愣,瞧了瞧外头天色,犹豫道:“不妥吧,若是阿谡回了,看不到我们该着急了。”
活该他急。
周窈异常坚持:“那就留个条子,他看到了,跟不跟来就是他的事了。”
女儿心意已决,周父劝不动,又想着这个女儿主意大,要是自己不同意,又半夜自己走,更不妥,只能勉强应下。
周窈当机立断,叫上弟妹打包一两件换洗的衣物,套上牛车,连夜出发。
是夜,周谡到了家门前却不得入,门已落锁,比往日走要早。
不欲吵醒周家人,周谡折返,回到打铁铺,吵醒李铁却毫无负担。
李铁揉揉眼皮,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眯眼瞅着静静坐那里喝闷酒的男人,万般想不通。
娇妻美眷在身边,过几个月又要当爹,这钱也是越挣越多,男人想要的,统统都有了,还烦啥,又有何愁的。
周谡难得有烦扰的时候,也着实找不到人诉说,此时看五大三粗的抠脚大汉,都清秀了不少。
而困顿不堪的李铁这时候看周谡,再英俊的面容,也没那么顺眼了。
夜半三更的,有个那般俊俏,香香软软的媳妇不去抱,非要在他这喝闷酒,图的是啥,显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