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钰不语,示意男人继续说下去。
刘雍一五一十将怀瑜的话带到,谨慎发表自己的看法:“这个大公子仍有犹豫,似乎是怕我们过河拆桥,利用完了就一脚踹。”
谭钰听后冷笑:“若要怀谦自己选,他未必有胜算,我帮他一把,助他尽早上位,他有何犹豫。”
原本打算让怀谦来了京城,就再也回不去,如今看来,还是再等等看。
正事谈完,还有桩私事,谭钰提了起来,刘雍忙道:“属下已经打听过了,那一家人已经从乡下搬到了镇上,具体住哪里,乡邻并不知,小的又急于回来给主子通报,就没刻意去找。”
“搬了啊!”谭钰轻声呢喃,面上略微恍惚。
他离开才几年,就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见主子神色不对,刘雍小心翼翼道:“不若属下再去一趟。”
“不必,先办正事要紧,你去盯着怀谦,去了哪里,见了哪些人,不可有遗漏。”
“诺。”
待人走后,谭钰继续眺望皇城,手也没闲着,伸进怀里掏出一个淡青色的荷包。
荷包有些年头了,边角处已有磨损,面上绣的青竹也淡了色,但谭钰依旧舍不得扔,即使不装物品,也要带在身上。
家道中落后,他将人间疾苦体尝个遍,愈发感悟到人心难测,真心难求,住陋巷睡草屋时,还能对他施以援手的人,必是纯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