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若不信为夫,说再多都无用。”
“夫君若无事瞒我,又怎知我会不会信。”
话到这份上,已经是欲盖弥彰,避无可避。
周谡扭头,看向已然坐起,一双让他着迷的妙目,清湛湛地望着他,是如此坦荡。
他这一生中,极少见到如此坦荡的女子,所有喜怒哀乐,即便压抑着,隐藏着,但从眼神里透露出来的,依然是纯粹的,干净的,问心无愧的。
就连母后都不及。
可母后又哪里是不及,分明是有愧,以至于,做出了那般荒唐的决定。
周谡看着周窈:“若我说我也是近日才想起,娘子信是不信?”
周窈笑了:“若是这类的话,说来就是不可信的。”
周谡闻言怔了下,也笑了,暗道自己一时魔障了,低了头,捉过周窈的手,在她掌心一笔一划地写。
“我本姓肖,十二岁那年生了场大病,差点就没了,我娘便请得道高僧到府中为我祈福,并起了个别名,”
说到这,周谡打住了,没说出来,而是将别名写在了周窈手心。
周窈感受着掌心微痒,一字一字地念:“太,行。”
肖太行,鼎鼎大名,如雷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