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姑娘是说刚才?”晏清绪问。
安雨点了点头。
“那哪里算得了……”什么毒舌,晏清绪本来想这么说。
平日里跟那些老学究论道的时候才是他真正“讲理”的时候,每每把那些翰林说得脸色发青,却又找不出依据来反驳他。
但话说了一般,晏清绪很快反应过来——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又何必在安姑娘面前如此说呢?
“咳……不过是据理力争罢了,安姑娘母亲的信件这么多年杳无音讯,我相信和阮府无关。那么有很大可能能从这信件驿站查到线索,故而刚才强硬了些。”
“嗯……”安雨闻声点了点头。
“安姑娘没见过……那也是自然,我在京中对姑娘表达爱慕之意尚且还说不完,又怎么会用强硬的态度来跟安姑娘说话?”晏清绪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一直坦坦荡荡的和安雨对视,完全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端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安雨:“……”
说话的人不觉得不好意思,但是听的人倒是十分不好意思。
直,直接。
晏清绪说话果真是相当直接,这一路上她确实已经领教过很多次了。
“那个……在盘棱州麻烦晏公子与我一起摆摊,倒是辛苦了。”
安雨转换话题的方式也十分不自然。
“不辛苦,我与安姑娘一路生死与共,在盘棱州也是一起为了挣盘缠奔波,我是男子,多出些力气也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