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师父,那日师兄绝对没说你测的题目是什么,能过测试,全是弟子无心之举,绝非刻意而为之。”
她初生牛犊不怕虎,开门见山道:“师父你……当真这么讨厌我吗?”
湛寂用眼尾漫不经心瞥了她一眼,反问,“你听我这样说过?”
见她不语,他又道:“你看见我这样做过?”
“……”
“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话。”湛寂正眼看她,语气里多了几分严肃。
原本是来问他的,结果自己反倒被教育了一台,果然,姜哈是老的辣,被他连发几问,萧静好鼓着腮帮子,一时没答上话。
直到湛寂以为耳根子终于清净时,又听见句:“那日向淳修师兄打探消息的人是弟子,师父若要罚,连我也一起罚好了。”
湛寂执笔的手忽然顿住,再看她时,还没说话,冷意已足够渗透人的四肢百骸。
“拜师不过几日,你便一二再再而三顶撞我,后悔了?”他说话的语气完全变了样。
萧静好回想了番自己刚才的态度,也没多刚硬,更不存在大不敬,比起初见那日的冒犯,她明明已经很恭敬了,何至于动如此大的怒?
眼见那厢满脸凉漠,她纵使再不服气,也沉声道:“弟子不敢。”
他换了只手拿经书,不再看她,“我看你敢得很,‘贪、嗔、痴、慢、疑’五毒你犯了几戒?”
湛寂果然是怕强光的人,这下逆光而坐,身后的竹帘替他挡去了大半刺眼的白光,余晖从窗边射进来,把他整个人都埋在了暖色的光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