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明老和尚那天险些把自己摔成中风,一听这事,又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就这样去了。
他一番苦肉计非但没让湛寂出丑,反倒自己徒弟狠狠打了脸,于是把气全撒在了淳渊身上。
淳渊挨了不少板子,好多天都没能下床。
这日他刚好能活动,便让让淳离挽着他去给静好道歉。
萧静好自从师父回来后,除了早课,其余时间都待在紫柏禅院整理经文。湛寂走前吩咐抄的东西她已如数完成,并规规整整送到他面前检查。
湛寂一篇篇翻过,见那宣纸上的字苍劲有力,规范得体,并没做多言。
萧静好坐在他对面,一高一矮形成鲜明对比,他们身后有巍峨仓山,头顶是万古长青的松树,面前摆着张石桌。
画面静得像副画卷,眼看着就要打瞌睡,她没话找话道:“师父,您让弟子抄这些,我又不能全部理解,有什么作用呢?”
湛寂首先注意到的,还是她那头永远也绑不好的发髻,他淡淡一句,“现在用不上,不代表以后用不上。”
她愣愣点头,潜移默化,言之有理。
几日来,湛寂脸色依旧苍白不见好转,她两手撑着下巴,歪头又问,“师父……你是不是病了?”
“没有。”,湛寂斩钉截铁说道。
看来……她若想跟湛寂说上话,除非自己不停问,否则就是相对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