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定是钻心蚀骨之痛,但他们却发出声,因为……舌头已经不在了。而且每个人都有专人看护,想自杀都不可能,名副其实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这是要做什么?场上议论声此起彼伏,萧静好直接看都不敢看。
即便是俘虏,既已缴械,便再无虐待的必要,简直惨无人道,众僧人深深闭眼,默念“阿弥陀佛”,以淳远为首,纷纷席地而坐,念起了经文。
只有湛寂纹丝不动,两眼盯着罪恶滔天的贾赋,眼角眉梢都是令人窒息的沉寂,冰冷的,锋锐如刀锋的。
贾赋浑身一哆嗦,忙与他错开视线,扬声道:“诸位,这些都是犯我南齐的北魏士兵,是罪该万死活该被千刀万剐的俘虏!今日邀各位前来,就是要大家亲眼看看,我们是如何惩治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北魏军的!”
他刻薄脸上的那张嘴吐沫横飞,好一副大义凝然的样子。
路琼之一身紫衣官服,负手站在前排,怒极反笑,“狗仗人势。”
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让每个人都能听到。
“你说谁呢?”姓贾的厉声质问。
路琼之看都不看他,“谁是我便说谁,狗,仗,人,势!”
贾赋怒道:“路琼之我警告你,你别得意忘形,上次的账我还没给你算,小心你的乌纱帽!”
“狗在乱叫。”那厢还是不耐烦看他。
众人见姓贾的吃瘪,噗嗤笑了起来。
“你……一个被贬的落水狗,有什么资格说我。”贾赋扒开人群,双手叉腰去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