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次出现在我房里, 却又不拆穿我,是为何故?”她步步逼近。
朔朔咬牙,始终低头不语。
萧静好满腹疑惑, 她虽没学过武,但怎么看眼前这个柔弱女子都不像是杀手,除非真的炉火纯青到演什么像什么。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正想再问点什么,便见淳渊从窗户外冒出个人影,心急如焚地看了眼朔朔,才又将目光投向她。
萧静好始终难以接受湛寂被杀,很难冷静下来,眼神锋利看了眼朔朔,踏步出了门。又将所有武士打发走,她才问淳渊:“你还是我师兄吗?”
“你还是我师弟吗?”淳渊反问。
一晃这么多年,他不再是当初那个满口梁州方言的刘老六,也不是曾给她摘柿子的洒脱少年,蜕变后的淳渊,总是心事重重,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萧静好沉思了片刻,哂笑道:“是她告诉你我身份的吧?”
古松下乌黑一片,看不清他的表情,很久后淳渊才沙哑一句,“不管你信于否,刺杀师叔的人不是她。”
萧静好若有所思,说道:“她身份特殊,即便没有亲自动手,定也是共犯。
她的身份,想脱离掌控犹如登天。
但你我师兄弟相称这么多年,情分在这里,我可以帮你们金蝉脱壳,从此后你带她远走高飞,隐姓埋名不要再回来。
胆敢图谋不轨,我不会善罢甘休。”
淳渊看着那个毅然决然离去的背影,直叹清音寺里还真是卧虎藏龙。半响后他苦笑着,喃喃自语起来:“晚了,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