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刚才她的汤碗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不碎的可能很小,除非……中间什么东西拦了一下。那么短的时间内,一般人就算能把碗接住,动作也不会太好看,应该会像耍杂技那样,掂去掂来最后还不一定能接得住。
唯有习武之人,才会有这么快的反应能力,出于本能去接那个碗,却又在电闪火光间把它放开!若还能做到从始至终面不改色,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那此人,不是一般的道行。
母亲是有功夫的,这么多年来,为何要满着她?带她在宫里蛰伏的那十年,真的只为活着吗?
萧静好陷入沉思,又去核实了一些事……有点不想再往下查的冲动。
不知不觉间,她穿过那片竹林,去到了国师府后门,愣愣地站在那里,感慨了起来:
似乎每个人都带着面具,浓情蜜意的师父,至亲至爱的母亲……包括她自己,甚至还有更多的人。
一时间,谁才是那个有问题的人,她竟不好评论,或许是师父,或许是母亲,又或许——是她自己,可不轮是谁,事情没有水落石出前,她都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即便他们现在都心知肚明,相互猜忌相互怀疑,可该装还得装,该思念的人——她还是会疯了似地想。
重点是,这两个人,她一个都不想得罪。
一个生了她,一个养了她!
她真的太难了,萧静只觉头痛欲裂,她摇头晃脑,抬眸时看见眼前立着颗高高的柿子树,从国师府的围墙外一直延伸到围墙内,这个季节的树,叶子大多都掉光了,只有树干上还剩几个干瘪柿子挂着,跟灯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