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什么?”
他抬手为她擦去嘴角的饼絮,自问自答,“没有或许,你就是我的宿命,一生的宿命。”
这话太沉重,她不敢看他的眼。既因为此话而喜,也因为此话而悲。
她说:“我们给自己肩上压的重担都太重了,有些话,我想问问你。”
他示意,她继续道:“佛教与南齐政权相结合,固然起到了稳定江山的作用,那是因为现在有你把控,但不是一代人掌握就能保证以后不出问题。我启用儒学,绝不是简单的势力制衡,是为了长远打算。”
江风忽起,他看着她,一语不发,脸庞被灯火映得忽明忽暗,难辨喜怒,听见她问道:“我有心重启儒学,你自是清楚不过,为何……你要打压他们?”
第66章 、如此
这时两人都出了船舱, 水波荡漾,静寂无声,只剩下清冷的月色, 和比月色还要冷的彼此身上发出来的寒气。
在君臣这层关系上,他们磨合了已有大半年, 然每次一旦遇到双方意见相左时, 像此时这样的状况是常态!
“国师?”
萧静好见她不语,抬眸一声官腔。
他心上一震, 眼角斜挑, 将她一举一动尽收眼底,话语沉躁:“你竟已知晓答案, 又何必再问。”
这话无疑像数九隆冬里被泼了瓢冷水,本以为他好歹会迂回婉转一番,没曾想尽是这般直接了当。算是承认了他想搞一家独大的垄断行为, 她堆了满肚子的话,几欲张嘴, 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算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