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下意识打了个颤。
确实狠。
可想法子的人只如邪魔一般念道——“臣觉得还好啊”。
他毫无征兆地变成了她的救命恩人,可她却发现自己甚至不曾了解他真正的脾气秉性。
即便从沈鸢那件事之后,她费尽心力想要驱散对徐夙的惧意。可害怕就是害怕,那恐惧的种子似是在她心里生了根发了芽,她越是靠近他,就越是琢磨不透他。
甚至就连那能告诉她对方所想的腕上线,他都是没有的。
人似乎总是会远离那些陌生又没法掌控的东西,又何况是个十五岁的半大孩子。
转过头的那一刻,元琼忽然在想,会不会她永远都没办法和徐夙并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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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一观很大,弯弯绕绕了一路,张道长沿路指了晚上每个人宿下的房间,才把他们带到备了素斋的地方。
甄夫人一路上便有些心神不宁。
甚至没入内,她就开始推脱说身子不舒服,还小声让一旁的婢女合欢去后厨煮点粥来。
没想到合欢刚要走,却被元琼喊住了。
徐夙微微侧目,眼中晦暗不明。
甄夫人有些意外,柔柔地用帕子掩面:“公主,这是作何?”
元琼眸中带着娇气:“寒食节当吃冷食,父皇向来体谅夫人身子不舒服可以不吃,可是夫人这么急着去煮热食倒让元琼很是嫉妒了。”
往年甄夫人歇息时要吃什么、要做什么,她从来是不管的。
可如今不一样了。